毫,正襟危坐,道:“有请。”
胡全金见到张之濂,上气不接下气的道:“大人,此番是奉陛下之命,今日宫里有人递了密奏,弹劾丞相大人,说是丞相蓄意谋杀三皇子,如今陛下大怒,特派奴才前来,请您到殿里去一趟。”
“怎么会出这种事!胡管事,你我都知道丞相大人平时宅心仁厚,胸怀辛南,颇受爱戴,岂会谋害皇子…此事一定有误会!”
“大人,陛下已经盛怒,兹事体大,还是要速速查清才是!”
“嗯…那下臣即刻去觐见陛下。”
“好…大人请……”
胡全金自然是知道皇甫德的为人处事的,他辅佐封邑启尽心尽力,为国家大事出谋划策,用心良苦,呕心沥血,可是此事太过突然,想来蹊跷得很,为免有变故,张之濂不敢耽搁,很快便到了殿里。
“下臣张之濂叩见陛下。”
“你看看这个!”
奏折一甩,又被砸在地上,看封邑启神色难看,张之濂便有些心理准备了,谁知一看奏折,他却是惊得后背发凉,其中一共五句言语,却是字句要置皇甫德于死地,更是扯上了三皇子,弹劾皇甫德买通城中杀手,对三皇子伺机出手……
张之濂看了好几遍,还是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,为什么这份密奏读来都是破绽,杀意太盛,剑指当朝丞相,显然是有意扰乱宫廷……
“看出什么东西来没有,张大人?”
封邑启收敛怒气,恢复了平常云淡风轻,淡然自若的模样,他的眼里却全部皆是戏谑,不知是对那奏折还是张之濂,又或者是别的什么,十分的难以揣测。
“启禀陛下,下官以为…此封密奏,乃是恶意中伤丞相大人,若真有此事,为何不见三皇子上报,且看密奏所说,丞相买凶蓄意谋害三皇子,可是却无半点证据,只是口头所说,并没有多大的分量……”
“依爱卿之意,是有人故意戏弄朕吗?”
“下臣不敢,只是……”
恰在此时,殿外一个宫人跪地行礼,禀告道:“陛下,殿外来了一个男子,说是有急事要面见陛下。”
“什么人?”
“似是一个渔夫,戴着斗笠,年轻力强,看样子很着急。”
张之濂突然有些感觉不对劲,来路不明的男子来此面君意欲何为,难道此事真有那么复杂?又或者说是,真有那么凑巧……
“让他进来。”
“是。”
一个身穿粗麻,头戴青竹斗笠,脚穿草鞋,挽着裤脚的男子走进大殿,跪地一拜,浑身散发着浓浓的鱼腥和海盐的味道,他还算年轻,只是脸上红彤彤的,似乎是吹多了海风的缘故,脖子和露出的四肢都是焦黄色的。
“草民拜见陛下。”
“听说你要见朕,是有何要事?”
他抬头,紧张的看看封邑启,脸色有些惧怕,他两手握着,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,张之濂见他十分奇怪,便提醒道:“陛下问你话呢?快些说啊。”
他才望一眼张之濂,埋着头道:“陛下…草民在城外的落水河里打鱼时捞到了几具尸体,他们…他们身上有一块令牌……”
“什么令牌?”
封邑启瞪大了龙眸,急切的问,他的眼神在男子打量了几番,心里升起怪异的感觉,可是又说不清楚到底是哪里怪异……
张之濂的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。
只见男子从粗布上衣里掏出了一块青铜色的令牌,令牌上积了新鲜的红锈,一看便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不久。
张之濂偷偷瞟了一眼,吓得他一个激灵,目瞪口呆的“这…”了一声,封邑启踱步到男子面前,捏起令牌一看,他青筋暴突,血脉喷张,抓着令牌握成了半个拳头,他的手心被指甲掐中,压抑着爆裂的怒火问:“尸体呢?”
“草民怕陛下不相信草民的空口白话,便用板车拖到了宫外…请陛下明察……”
“你可知这令牌是谁的……”
男子为难的挠挠头,他不好意思的低着头:“草民不识字……”
“那你是如何穿过重重关卡到宫里来的?”
张之濂追问,他不相信手无寸铁的渔民可以于皇宫里出入自如,这背后一定有不可告人猫腻……
“草民…草民……”
他抓耳挠腮,这可是他没有想到的一点……就在他被封邑启的目光盯得冷汗浃背之时,殿外的光被人一遮,无比熟悉的声音如同一样的响起,他想他要是一个女人,一定不顾一切的爱上声音的主人……
“是儿臣让他来的。”
“锦儿!你怎么来了……”
第八十章少年许以她红衣(3/3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